冬城伊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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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伊始7
“原來你就是姜頌的母親, 看起來年輕的時候確實相像也長得美麗。”
徐梓不太自在地被誇獎，搜腸刮肚：“哪裏比得上您國色天香？”
徐梓絞盡腦汁地想出一個奉承的話後，就局促不安地瞟著外面, 被安幼白看在眼裏，她安慰她, “你放心，外面不會有追債的，我帶著保鏢。”
“哦哦……”
“您怎麽知道我被追債？”
安幼白微笑, “找你之前就了解過了，你女兒在和我兒子談戀愛, 要什麽有什麽，你怎麽不讓她幫你解決一下危機渡過難關呢？”
徐梓潸然淚下, “我對她虧欠多年, 怎麽會好意思跟她伸手。”
她也虛與委蛇, 面露心疼, “那你真是個好媽媽, 小女兒還在醫院？現在治療順利嗎？”
說起小女兒, 徐梓才真正顯露出一絲真情來, “現在暫時穩定, 不知道姜頌願不願意去配型，怎麽好好的就得了這個病。”
剔透的眼淚大顆落下, “她爸爸也是因為這個走的……”
安幼白跟她說，她的大女兒現在發達了, 在國外掙了錢，現在也回國了, 還跟盛娛集團的總裁談戀愛，可能快要結婚了。
猶豫了許久, 她才在得知姜頌可能要回老家的時候貿然找去，她很感激安幼白施與援助之手解了她孩子現在住院的燃眉之急。
“可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和她開這個口，她好不容易才加回我的聯系方式，我也不敢打擾她。”
“母女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哪怕她和我兒子不成了，盛家也不會虧待她。”
她說得徐梓有些心動。
“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我好去看看她。”
安幼白離開那處，坐在車裏看，“真可憐，被父親背叛一次，還要被母親再來一次。”
現在要麽就是和盛旭晟離婚，帶著財產分割走，要麽……
————
盛硯川已經查到了姜頌父親的現狀，搬去了另外一座城市生活了五六年，用著幾年前的一次橫財在那裏買了三套房，現在和妻子孩子一人一套。
只是這些錢的來源就不知道怎麽來的了。
分手後他直接繼續就讀了國外的高校，沒有再回雲崗大學，對於前後發生的事也不再了解。
他沈思地坐在案前，這些越是深挖越覺得心疼。
那時候他不在國內，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熬過這些日子？
姜頌會絕望的吧？
盛硯川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還是不由間隙地想起，他不可能貿然去追問可能已經釋懷的姜頌，絲絲的心疼轉換成了思念，他很想她。
姜頌工作之餘也想盛硯川了，坐在炕上盤腿拿出手機來，戳兩次盛硯川的頭像拍拍，對面立馬發來表情，還問：【工作結束了？】
【還沒有，但是我忙裏偷閑想你一下。】
【只是忙裏偷閑？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茶不能寐。】
【沒辦法，誰叫我魅力比較大。】她愉悅地敲下幾個字，看著界面對面一直正在輸入，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姜老師，我們要繼續了。”
她點了點頭，急忙輸入：【晚上聊，我繼續忙了。】
對面立馬停止了輸入。
叫她的是惜物工作室的一個年輕老板，也是因為工作緣故來到現場參與本次冰雪城的設計，他走過來，微笑看著她，“還需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今天的事項安排是他在把握進度。
等下他們就要去看現場框架的搭建情況。
姜頌搖搖頭，“不好意思，這個炕太暖和了，忍不住想偷偷再磨蹭一會兒。”
原本是沒有那麽早需要到燒炕，只是姜頌實在覺得太冷，被熱情的北方人發現了立馬給她燒來了紅棗姜茶還被拉上炕感受這邊的溫暖。
“今年冬天來得比較早。”
姜頌點著頭從炕上下來，“希望項目進展順利一些，這樣我就能早點回南方。”
徐君平問：“你是南方女孩子？”
見她點頭，又道：“果然南方的女孩子很惹人憐愛，嬌小香軟，讓人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姜頌沒聽清楚，回過頭，“我們一起去現場吧，我想蹭你的車。”
姜頌和徐君平一起來到了工地，工人已經把他們設計的圖形框架運來準備搭建，因為今年設計的形狀很覆雜和高大，而且不是平時的鋼筋水泥建築，要更加考驗施工團隊對於框架的設計組裝，對於冰雕師傅們也是巨大挑戰。
徐君平在身側，“平時你應該沒接觸過冰雕和冰雕建築吧？”
她搖頭，“確實沒有，感覺挺有挑戰性的，平時最多建過幾十米高的模型或者雕塑，冰雕樂園還是第一次。但能跟這麽多這個業內優秀人才合作也是學到了很多，我很喜歡挑戰不同的事物。”
徐君平的笑意讓姜頌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麽？”
“就是覺得你的反差感很大，如果光看表面溫溫柔柔的可愛女生，沒想到性格上還是這麽大膽勇於挑戰。”
“……其實我覺得是你，不，應該說你們對我南方人的溫柔刻板印象了，我實際上是很冷漠的。”
“可我並不覺得，你是冷漠面具下藏著顆柔軟的內心。”
對於非戀人以外的男生，姜頌都是抱有一種排斥和陌生人的態度，好像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被戴上無面的面具，看不見他的優秀、體貼還有熱情。
姜頌沒有再搭話，只是尷尬的笑笑。
遠處的人還在低聲討論，“姜小姐應該有男朋友了，不然徐君平第一次見她就對她表現的極大樂趣，她都感覺好像不知道一樣。”
“……有可能，一開始看她跟南總走得近，但好像聽他們聊天南總也是姜頌的追求者。”
南確只是來看了開工儀式就啟程回公司了，只有姜頌自己留在了北漠城。
徐君平聽見這些傳聞也只是一笑了之，難得一見讓他感興趣的人，有男朋友又如何？反正又沒有結婚不是？
一切都還有變數。
盛硯川在一周後又回了老宅一趟，盛老爺子收到信息早就喜出望外地等在大廳，安幼白給老爺子斟上他最愛的初雨觀音後，“爸，您今天很開心呢？是小川回來了吧，就是聽晚這邊懷著孩子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我會勸他去看她一眼的。”
“謝謝爸，那我上去陪旭晟了。”
最近盛旭晟的身體好像又變差了一些，盛世也是有些擔憂，“你上去陪他吧，不用在我眼前晃。”
安幼白乖巧離開。
樓上的盛旭晟昏昏欲睡，瞧著安幼白進房來，“今天兒子回來了？”
“回了，是回來看老爺子的。”
盛旭晟的臉一垮下來，眼睛直接閉上不想搭理任何人，自然看不見她淺淡若無的微笑。
“老公，別不開心？等會兒我下去叫你兒子上樓看看你？”
“用不著，我也不想看見他，就為了個女人剛對我發火。”
他心口不一地回想盛硯川前段時間對他的威脅，大學時他讓女孩跟他分手的事還是被盛硯川知道了，就為了個毫不相幹的女人……
差點要跟他決裂嗎？
盛旭晟心情並不平穩，腦子發疼。
“老公，別想了，小心腦子。”他的腫瘤雖然切除還是留下很大隱患，不能過於情緒起伏和壓力驟增。
“誒，可惜了，小晚還懷了小川的孩子，但小川心裏只有姜頌，不知道她的孩子還能不能留下來。”
“他敢！”怎麽也要在他死前看到孫子，誰知道他和姜頌什麽時候有小孩，誰又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安幼白輕輕拍著盛旭晟的胸口讓他不要激動。
“等下我就下去讓他把安聽晚接回來養胎。”
“只怕老爺子和他不會答應……”
盛硯川走進老宅大門，盛世已經笑著走來，“終於知道回來了？”
“爺爺，我回來了，爸在上面？”
盛世點頭，“病著一直都呆在家裏，也不出去走動了。”他嘆著氣，“你們倆上次怎麽突然吵起來了？”
盛旭晟還突然進了急診。
“我本意並不想讓他知道，也許有人不安分擾他清凈。”
“我知道了，等下你就上樓看看他，先順著他，免得他腦子又……”他怕他腫瘤又覆發……
盛硯川也嘆著氣，“爺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永遠順著他的意思，我也有自己想要的幸福。”
盛世不置可否，只是沈默下來，他這個兒子幾年前患病後就越發性格頑固不化，又偏執己見，越發只考慮自己。
“他這……”
“爺爺，”盛硯川走上前去拉著老人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您別多想，我上樓陪您下下棋。”
兩人一齊走上樓，進了棋室，盛硯川安頓好盛世坐在他們常下棋的地方，自己走到存放各式棋子的架子上，爺爺還會在身後關心他的腿。
他隨手拿起一套玉石棋子走來，“早就好了，之前嫌麻煩沒請醫師專門護理才會覆發覆傷，現在有專門的醫師治療，好得很快。”
“嗯。”老人幫把棋盤從桌下拿出來，“你給我的資料和信息我看過了，確實是個清白的女孩子，如你所說，只是被人誣陷。”
“是個可憐孩子，被父母拋棄和背叛。”他放下一子，“我還是原話，只希望你父親還能健康活著一段時間，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盛硯川沈默著，讓手指的棋子落到棋盤格上，“可是這次我不想再委屈退讓，以往他讓我斷了聯系是我以為她想新生活我無所謂了，做父親的不可能永遠幹涉孩子的生活，我勸您還是放寬心好一些，不要被我父親的事還有安幼白他們影響自己的身體。”
老人也懶得再勸，剛下到一半，盛硯川突然像是想起什麽，“爺爺，你等我一下，你孫媳婦估計這時休息了，我打個視頻電話您可先別出現。”
“……”他把自己探出去一點的好奇心被吃味收回了。
視頻剛接通，他就看見自己原本還冷冰冰的孫子一下子就軟化成一汪春水，柔情似水。
“老婆，你下班了？”
“嗯，剛忙完今天的事，你這是在哪裏？”
“在老宅陪爺爺下棋。”
“……你爺爺不在吧？我還沒準備好……”
盛硯川無視爺爺的存在，“他不在，你別緊張，他剛出門了。”
盛世：“……”
“哦，那就好，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了很多冰雕師傅，他們的手藝真的是鬼斧神工，居然用鋸子就可以制作出栩栩如生的動物造型冰雕，要是小純也在她也一定會很感興趣。”
盛硯川一直微笑著聽她分享，只是她身後突然靠近的男人讓他突然清醒起來，那人對著姜頌說：“姜頌，我們一起跟著他們去吃晚飯？”
徐君平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姜頌的肩膀上，姜頌瞟了一眼盛硯川，立馬和徐君平拉開距離，“你先去吧，我等下就過來，我和我男朋友再說兩句話。”
徐君平也不勉強，擺擺手對著視頻裏的男人做了個打招呼的表情。
“硯川，那我先和團隊他們一起去聚餐了。”
盛硯川剛點頭視頻就掛斷了，扭頭看見爺爺審視他的眼神，還未來得及開口，棋室門就響起了一串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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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您怎麽知道我被追債？”
安幼白微笑, “找你之前就了解過了，你女兒在和我兒子談戀愛, 要什麽有什麽，你怎麽不讓她幫你解決一下危機渡過難關呢？”
徐梓潸然淚下, “我對她虧欠多年, 怎麽會好意思跟她伸手。”
她也虛與委蛇, 面露心疼, “那你真是個好媽媽, 小女兒還在醫院？現在治療順利嗎？”
說起小女兒, 徐梓才真正顯露出一絲真情來, “現在暫時穩定, 不知道姜頌願不願意去配型，怎麽好好的就得了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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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白跟她說，她的大女兒現在發達了, 在國外掙了錢，現在也回國了, 還跟盛娛集團的總裁談戀愛，可能快要結婚了。
猶豫了許久, 她才在得知姜頌可能要回老家的時候貿然找去，她很感激安幼白施與援助之手解了她孩子現在住院的燃眉之急。
“可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和她開這個口，她好不容易才加回我的聯系方式，我也不敢打擾她。”
“母女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哪怕她和我兒子不成了，盛家也不會虧待她。”
她說得徐梓有些心動。
“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我好去看看她。”
安幼白離開那處，坐在車裏看，“真可憐，被父親背叛一次，還要被母親再來一次。”
現在要麽就是和盛旭晟離婚，帶著財產分割走，要麽……
————
盛硯川已經查到了姜頌父親的現狀，搬去了另外一座城市生活了五六年，用著幾年前的一次橫財在那裏買了三套房，現在和妻子孩子一人一套。
只是這些錢的來源就不知道怎麽來的了。
分手後他直接繼續就讀了國外的高校，沒有再回雲崗大學，對於前後發生的事也不再了解。
他沈思地坐在案前，這些越是深挖越覺得心疼。
那時候他不在國內，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熬過這些日子？
姜頌會絕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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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頌工作之餘也想盛硯川了，坐在炕上盤腿拿出手機來，戳兩次盛硯川的頭像拍拍，對面立馬發來表情，還問：【工作結束了？】
【還沒有，但是我忙裏偷閑想你一下。】
【只是忙裏偷閑？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茶不能寐。】
【沒辦法，誰叫我魅力比較大。】她愉悅地敲下幾個字，看著界面對面一直正在輸入，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姜老師，我們要繼續了。”
她點了點頭，急忙輸入：【晚上聊，我繼續忙了。】
對面立馬停止了輸入。
叫她的是惜物工作室的一個年輕老板，也是因為工作緣故來到現場參與本次冰雪城的設計，他走過來，微笑看著她，“還需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今天的事項安排是他在把握進度。
等下他們就要去看現場框架的搭建情況。
姜頌搖搖頭，“不好意思，這個炕太暖和了，忍不住想偷偷再磨蹭一會兒。”
原本是沒有那麽早需要到燒炕，只是姜頌實在覺得太冷，被熱情的北方人發現了立馬給她燒來了紅棗姜茶還被拉上炕感受這邊的溫暖。
“今年冬天來得比較早。”
姜頌點著頭從炕上下來，“希望項目進展順利一些，這樣我就能早點回南方。”
徐君平問：“你是南方女孩子？”
見她點頭，又道：“果然南方的女孩子很惹人憐愛，嬌小香軟，讓人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姜頌沒聽清楚，回過頭，“我們一起去現場吧，我想蹭你的車。”
姜頌和徐君平一起來到了工地，工人已經把他們設計的圖形框架運來準備搭建，因為今年設計的形狀很覆雜和高大，而且不是平時的鋼筋水泥建築，要更加考驗施工團隊對於框架的設計組裝，對於冰雕師傅們也是巨大挑戰。
徐君平在身側，“平時你應該沒接觸過冰雕和冰雕建築吧？”
她搖頭，“確實沒有，感覺挺有挑戰性的，平時最多建過幾十米高的模型或者雕塑，冰雕樂園還是第一次。但能跟這麽多這個業內優秀人才合作也是學到了很多，我很喜歡挑戰不同的事物。”
徐君平的笑意讓姜頌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麽？”
“就是覺得你的反差感很大，如果光看表面溫溫柔柔的可愛女生，沒想到性格上還是這麽大膽勇於挑戰。”
“……其實我覺得是你，不，應該說你們對我南方人的溫柔刻板印象了，我實際上是很冷漠的。”
“可我並不覺得，你是冷漠面具下藏著顆柔軟的內心。”
對於非戀人以外的男生，姜頌都是抱有一種排斥和陌生人的態度，好像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被戴上無面的面具，看不見他的優秀、體貼還有熱情。
姜頌沒有再搭話，只是尷尬的笑笑。
遠處的人還在低聲討論，“姜小姐應該有男朋友了，不然徐君平第一次見她就對她表現的極大樂趣，她都感覺好像不知道一樣。”
“……有可能，一開始看她跟南總走得近，但好像聽他們聊天南總也是姜頌的追求者。”
南確只是來看了開工儀式就啟程回公司了，只有姜頌自己留在了北漠城。
徐君平聽見這些傳聞也只是一笑了之，難得一見讓他感興趣的人，有男朋友又如何？反正又沒有結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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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硯川在一周後又回了老宅一趟，盛老爺子收到信息早就喜出望外地等在大廳，安幼白給老爺子斟上他最愛的初雨觀音後，“爸，您今天很開心呢？是小川回來了吧，就是聽晚這邊懷著孩子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我會勸他去看她一眼的。”
“謝謝爸，那我上去陪旭晟了。”
最近盛旭晟的身體好像又變差了一些，盛世也是有些擔憂，“你上去陪他吧，不用在我眼前晃。”
安幼白乖巧離開。
樓上的盛旭晟昏昏欲睡，瞧著安幼白進房來，“今天兒子回來了？”
“回了，是回來看老爺子的。”
盛旭晟的臉一垮下來，眼睛直接閉上不想搭理任何人，自然看不見她淺淡若無的微笑。
“老公，別不開心？等會兒我下去叫你兒子上樓看看你？”
“用不著，我也不想看見他，就為了個女人剛對我發火。”
他心口不一地回想盛硯川前段時間對他的威脅，大學時他讓女孩跟他分手的事還是被盛硯川知道了，就為了個毫不相幹的女人……
差點要跟他決裂嗎？
盛旭晟心情並不平穩，腦子發疼。
“老公，別想了，小心腦子。”他的腫瘤雖然切除還是留下很大隱患，不能過於情緒起伏和壓力驟增。
“誒，可惜了，小晚還懷了小川的孩子，但小川心裏只有姜頌，不知道她的孩子還能不能留下來。”
“他敢！”怎麽也要在他死前看到孫子，誰知道他和姜頌什麽時候有小孩，誰又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安幼白輕輕拍著盛旭晟的胸口讓他不要激動。
“等下我就下去讓他把安聽晚接回來養胎。”
“只怕老爺子和他不會答應……”
盛硯川走進老宅大門，盛世已經笑著走來，“終於知道回來了？”
“爺爺，我回來了，爸在上面？”
盛世點頭，“病著一直都呆在家裏，也不出去走動了。”他嘆著氣，“你們倆上次怎麽突然吵起來了？”
盛旭晟還突然進了急診。
“我本意並不想讓他知道，也許有人不安分擾他清凈。”
“我知道了，等下你就上樓看看他，先順著他，免得他腦子又……”他怕他腫瘤又覆發……
盛硯川也嘆著氣，“爺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永遠順著他的意思，我也有自己想要的幸福。”
盛世不置可否，只是沈默下來，他這個兒子幾年前患病後就越發性格頑固不化，又偏執己見，越發只考慮自己。
“他這……”
“爺爺，”盛硯川走上前去拉著老人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您別多想，我上樓陪您下下棋。”
兩人一齊走上樓，進了棋室，盛硯川安頓好盛世坐在他們常下棋的地方，自己走到存放各式棋子的架子上，爺爺還會在身後關心他的腿。
他隨手拿起一套玉石棋子走來，“早就好了，之前嫌麻煩沒請醫師專門護理才會覆發覆傷，現在有專門的醫師治療，好得很快。”
“嗯。”老人幫把棋盤從桌下拿出來，“你給我的資料和信息我看過了，確實是個清白的女孩子，如你所說，只是被人誣陷。”
“是個可憐孩子，被父母拋棄和背叛。”他放下一子，“我還是原話，只希望你父親還能健康活著一段時間，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盛硯川沈默著，讓手指的棋子落到棋盤格上，“可是這次我不想再委屈退讓，以往他讓我斷了聯系是我以為她想新生活我無所謂了，做父親的不可能永遠幹涉孩子的生活，我勸您還是放寬心好一些，不要被我父親的事還有安幼白他們影響自己的身體。”
老人也懶得再勸，剛下到一半，盛硯川突然像是想起什麽，“爺爺，你等我一下，你孫媳婦估計這時休息了，我打個視頻電話您可先別出現。”
“……”他把自己探出去一點的好奇心被吃味收回了。
視頻剛接通，他就看見自己原本還冷冰冰的孫子一下子就軟化成一汪春水，柔情似水。
“老婆，你下班了？”
“嗯，剛忙完今天的事，你這是在哪裏？”
“在老宅陪爺爺下棋。”
“……你爺爺不在吧？我還沒準備好……”
盛硯川無視爺爺的存在，“他不在，你別緊張，他剛出門了。”
盛世：“……”
“哦，那就好，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了很多冰雕師傅，他們的手藝真的是鬼斧神工，居然用鋸子就可以制作出栩栩如生的動物造型冰雕，要是小純也在她也一定會很感興趣。”
盛硯川一直微笑著聽她分享，只是她身後突然靠近的男人讓他突然清醒起來，那人對著姜頌說：“姜頌，我們一起跟著他們去吃晚飯？”
徐君平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姜頌的肩膀上，姜頌瞟了一眼盛硯川，立馬和徐君平拉開距離，“你先去吧，我等下就過來，我和我男朋友再說兩句話。”
徐君平也不勉強，擺擺手對著視頻裏的男人做了個打招呼的表情。
“硯川，那我先和團隊他們一起去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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